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有虎嘉定五年台州有虎入城) 南宋 · 释居简
 押词韵第四部
悠悠天壤间,务各得其所。
兽蹄交鸟迹,尧忧填肺腑。
伟哉神禹功,明德迈前古。
九畴既定位,万生斯按堵。
奔驰服牛马,飞潜适鳞羽。
虎豹嗜残暴,山林托深阻。
云胡不奠居,出辄啸当路。
昨来东家妪,云汝三瞰户。
西邻竞相告,丰豕娄攘取。
行苇既践履,生理靡繁橆。
田野日搔动,老羸困病窭。
遂使扊扅歌,不待黄昏𢾅。
唐虞全盛时,四凶怒如汝。
赫然雷霆奋,四罪同一举。
彼无罪汝意,汝特犯其怒。
商监犹未远,与汝凶孰愈。
蝮遭愚溪宥,鳄避昌黎去。
大信及豚鱼,二子吾所与。
彼暴化为仁,汝仁亦其伍。
犹来仁暴心,不隔毫发许。
度河速迁徙,负嵎毋跋扈。
况今属多事,诛求猛于汝。
两雄不俱立,孤踪曷足怙。
勿谓三家市,智勇未易数。
智者有馀怒,勇者有馀贾。
排云叫阊阖,长歌捎林莽。
四聪若旁达,百揆必鼓舞。
毒机发必中,万悔竟何补。
丁宁不汝欺,盍亦听吾语。
苟如不我听,是不听尧禹。
陈教授显伯宝庆元年九月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六二、《复斋集》卷一七
宝庆乙酉中秋三山陈君显伯捧檄来莆。
丙子岁尝饯某行都郊外者也,相别十馀年,为故人,以是朝夕款密。
孟冬既望告归,曰:「吾顷在上庠,惟程文是攻。
今迟次肇庆,官以教名,惧实不称,愿一言以张之」。
某辞以荒陋无闻,加近岁卧病,笔研弃置,何以当君盛意?
于再于三,倚马荷担以俟,于是喟然叹曰:昔人有朋友之义相规切,以造道成德,非以借誉而欺人也。
君气清而貌和,年少为师儒官,又不耻下问,至于拳拳若此。
虽欲塞曰,得乎?
圣道堙汩,未有甚于此时,载道之书,未有备于此时。
君归取紫阳先生成书,深探力行,用以立己,推以教人,有不可胜用者矣,尚何假荒陋之言。
他日访某于林下,以绪馀教我,幸也。
力疾书此为别云。
徽猷阁直学士通奉大夫新知建宁府陈显伯辞免召赴行在恩命不允诏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九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五六
显伯:朕初改纪,卿首赐环,其眷注在诸臣之右。
卿屡以疾来谂,为之进西清之直,需南邦之次,以俟药喜,又岁馀矣。
贤路既开,孔鸾毕集,而目中久不见卿,乃于阳复之日,驰驿再召,侧席久之,巽函复至。
夫难进易退,固朕所敬,昔病今愈,独不可趣造于朝乎!
环顾在列,年事盖有先于卿者,其为朕幡然一来,天棐忠忱,何恙不已!
况近臣从容讽议足矣,岂必以筋力为礼哉!
陈显伯徽猷学士建宁府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二、《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四
朕怀老成之旧,重恬靖之风。
蒲轮加璧之招,确然辞巽;
燕寝凝香之乐,处以便安。
奎阁之隆名,需潜藩之近次。
具官某博古通今之学,吐词为经之文。
久冠橐班,熟识郑公之履;
尝持文柄,尤多陆氏之庄。
润色皇猷之才高,调护储闱之功大。
顷勇急流之退,俄逢圣化之更。
周天官,兼唐内相
朕方渴想,召贾傅而使前;
卿有遐心,叹鲁生之莫致。
念其耆艾,命以尹釐。
清都太微之廷,收碧水丹山之郡,实维邻壤,谅惬雅怀。
噫!
黄霸化行颍川,毋令专美;
子牟存魏阙,尚告远猷。
可。
通奉大夫权吏部尚书直学士院陈显伯故父任迪功郎已赠太中夫千能特赠通议大夫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一四、《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七三
礼报本及始,既成熙事于合宫
泽昭天漏泉,爰及近臣之祢庙。
其加异渥,以阐幽光。
具官某故父具官某,躬寒窗膏火之勤,味陋巷箪瓢之乐。
积善家有馀庆,阴骘通于神明;
能仕父教之忠,阳报钟于冢嫡。
出藩入从,移孝于君。
属峻事于类禋,遂均釐于贵近。
焘后皆义方之力,荣亲视法从之阶。
噫!
勒石表阡,会见龟趺之揭;
燎黄告墓,有光马鬣之封。
可。
陈显伯端明殿学士提举佑神观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一七、《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七五
翰林逼华盖之地,在改纪以初除;
朝廷半老儒之时,独加璧而莫致。
庸升书殿,俾佚琳宫。
具官某冠冕三山之胜流,领袖诸贤于禁路。
润色之妙,非世叔、子羽之所能;
调护之功,在绮季、黄公之未至。
若鹄举鸿冥而避弋,无猿惊鹤怨之移文。
日月之翳虽除,风云之怀不入。
诏无匿旨,诗有遐心。
冯道学士两人,盖艰兹选;
若水下神仙一等,姑遂其高。
可。
陈显伯银青光禄大夫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一七
侧席有怀,招以虞旌而不至;
垂车未几,伤哉魏鉴之已亡。
爰陟穹阶,以华幽壤。
具官某,其学根茂而实遂,其文体大而思精。
润色皇猷,久擅常、杨之誉;
羽翼储德,最先园、绮之游。
士锋方炽而拂衣,化瑟虽更而袖手。
昔疾今愈,渐闻药裹之疏;
旰食宵衣,尚冀蒲轮之就。
云胡仙去,曾不憖遗!
帝成玉楼,既有李贺之召;
朕朌银信,不见邺侯之归。
(《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七五。)
德:原缺,据清抄本补。
杂记1254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九六、《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一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辛酉,国史、实录院,日历、会要、玉牒、经武要略、敕令所进书,太保右丞相贾某拜太傅,加食邑
时余兼儤直,预备一制。
及宣锁,余适不当日,遂藏藁不出。
朝士多见之,惟洪仲鲁侍郎录副而去。
后失其藁,不能追省,犹彷佛记三数语,首联云:「总群书,奏《七略》,载嘉汗竹之劳;
太傅,曰三公,爰峻面之拜」。
中间云:「昔夫子却莱夷之后,定古文之百篇;
周公践商奄而归,作太平之六典。
向非天资学力之俱到,安能文事武备之两全」。
尾联云:「于戏!
倚相楚之良史,岂惟读上古之坟典索丘;
谢傅晋之伟人,可以系中国之衣冠礼乐」。
语意稍著题,与寻常进书加恩者不同。
上圣学尤高,词臣进小字本,或用事稍晦,或一两字未,必反复询究,或御笔径改定。
完颜氏垂灭,李梅亭草某制,用「销金」字,取汉人销金石之语,上改「销」字为「穈」字。
程沧洲草禋赦,用「皇灵」字,上改「皇灵」为「国威」。
余拟《科举诏》,草《杨镇建节》、《吕文德加恩》制,进小字本,上于中间疑一二字,皆宣谕下问,即具出处回奏。
政再改进,上或依改本,或批不必改。
凡圣笔所定,无不曲当,此类不能悉记。
孟珙家请赐神道碑,诏学士院撰述,久无下笔者。
其家请不已,本院具两直院名衔取旨,御笔:「刘某撰述」。
及进稿,翌日宸翰付出三省云:「刘某所撰《孟碑》,措词平正」。
辛亥,余以右史内制侍讲,时相安晚年高,二三执政方收士誉,诸人心怀向背,以攻安晚者为贤。
余一日见晚,晚不胜愤郁而言曰:「吾负诸贤?
徐直翁率全台论某者,力引为执政
汝腾为尚书,甫供职而去,超除真学士
某非不容诸贤,诸贤乃不容某。
某去,有不如某者来,坐此始见思尔」。
余劝其召潘、吴二豸及董夕郎,则人言自止,安晚不纳。
外间皆言淳祐旧揆必相,众忧之,不知所出。
余因进读《九朝通略》至澶渊事,上叹今无寇准,余从容奏云:「本朝国势差弱,中间有三狄难,赖三大臣以身当之。
耶律氏越幽、蓟,犯河朔,决大驾亲征之策毙挞览者,寇准也;
完颜氏越太行、黄河,犯汴京,决坚守京城之策走干离不者,李纲也;
逆亮百万南吠,或欲散百官而航海,卒之扈銮舆、幸建康者,陈康伯也。
臣尝谓此三人者,皆奋由书生,口不谈兵,仕不历边陲,不曾作将帅,一旦国家有急,所立奇伟如此,岂有它哉,直以忠义之气吞此虏耳。
方今人材衰少,求伊、吕、管、乐之材恐不可得,若就士大夫中求如、纲、康伯辈,莫须有人。
若不论其人节义大闲,但于曾作边帅中择相,中外之所以寒心也」。
上称善曰:「卿言良是,岂非疑朕复用某人耶?
朕决不用之」。
退而仰叹上英断不已。
侍读赵端明用父闻之,叹曰:「人主岂可无儒臣在左右」!
顷,余以少蓬西掖侍晚讲。
一日汤左史季庸夜访余曰:「闻君翌日进讲,吾欲求外补而上未允,烦君一语赞上决」。
余巽谢不敢当。
季庸曰:「上于经筵常目属君,吾求退不求进,君何疑焉」?
余漫诺之。
及讲罢赐坐,因奏:「汤求去,陛下何以处之」?
上曰:「其人甚贤,朕欲留之」。
余言:「汤素恬退,自言初筮二考即蒙拔擢,由掌故学馆历谏官,至柱史,全不历民事,乞一外任自试,万一有外庸,它日召用,不惮再来。
其人朴实,非矫饰者」。
上曰:「卿素识之耶」?
对曰:「臣前假守袁州宜春主簿,与之同官。
一旦求岳庙去,臣不能留,由此敬重之」。
上曰:「然则合入何阙」?
余曰:「此在君父。
向来真德秀右史江东漕,若除监司亦可」。
江东阙漕,余奏:「以此处汤,何如」?
上曰:「已许某人」。
退以告游丞相游丞相曰:「上先诺杨伯岩矣」。
即拟奏汤某除秘阁修撰湖北运判
除目至后省,见御笔批其后云:「除右文殿修撰湖北运副」。
余遂以上意载之赞书
端平乙未并拜二相之后,时事小异,安晚辞官表云:「忧心愠于群小,或忧蹊隧之渐开;
众贤聚于本朝,未必规模之遽变」。
再相数年,求去不允,群议稍侵之。
又表云:「大臣负暧昧之谤,不能自明
小臣窃忠直之名,以徼后福」。
似此类不一,语意极条鬯。
辛酉夏,余进《皇太子宫端午帖子》云:「错繇术进何裨汉,伾以棋亲亦累唐。
圣代尊经崇理学,讲堂燕子日初长」。
外议以错、伾事不当用,丞相以为问,余曰:「遍考前人所作,此如寒食必用介子推事、端午必用屈原事在上两句,下二句却颂到本朝之美,似此者不可胜举。
杨诚斋老于文学,于大蓬兼光宗谕德贺东宫生日云:『橘中延绮皓,瓜处屏伾文』。
何尝不用王伾事?
某下二句归美今日,抑彼所以扬此也」。
众议乃息。
辛亥明禋前,余以大蓬内制、常少,又被敕摄卿。
上既临景灵宫斋殿,余与卤簿使徐同知直翁立帘前。
烛光烘帘,见上将易服,而貂珰辈忽离立偶语,若祭礼有未备者。
余为礼官,深虑失职,既而微闻寻瓒未见,谓在太庙失记携来。
久之,左右奏知,上徐曰:「去取来」。
又久之,一珰走告,瓒止在神御殿柱边,烛闇不之见。
又以奏,上徐曰:「取来看」。
既见本色,上易服,余始跪奏请上行礼。
竣事,上还斋殿,左右请究诘掌瓒者,上不答而起,终无所问。
因一瓒迟了十馀刻,百执事皆有窘色,惟上自始至终端坐,恬然若无事。
余与直翁窃叹,万乘之主而圣性宽洪一至于此,非德盛仁熟,其孰能之!
赵观文与𥲅以版书尹京,都人颇议其挟筦榷以固位市宠,虽油酱琐细皆笼其利。
余侍经筵极论之,略云:「榷酤榷契,囊括无遗,弓张未弛。
倅失利源,邑因茧丝之取;
邑无生意,民受鱼池之殃」。
且引汉算缗、唐宫市以讽。
又曰:「麟趾之泽熄,虿尾之谤兴」。
闻赵愬于上曰:「言臣犹可,乃谤及国姓」。
余不自安,讲次乞骸以避之。
上问其故,余奏:「臣素善与𥲅,此论国事尔。
所谓『麟趾之泽熄』,盖秀才家时文有『无《关雎》《麟趾》之意,不可行《周官》之法度』耳,于国姓无与」。
圣意释然。
后郑发论余,赵移书闽舶杨瑾云:「后村之去非某意」。
乙未六月,余为编修官侍右郎官轮对,至待班所则吴叔永舍人已先在彼侍立矣。
叔永借余奏劄一观,余答:「对毕当纳副本,今未敢示人也」。
及对,至论伦纪处,上反复论难累百言,余一一条析以对。
上色庄然,玉音温厚,不以为忤。
既退,叔永问曰:「对何其久也?
某立得肚饥矣」。
余示以奏藁,叔永叹美曰:「诸人皆不敢言矣,君真不易」。
隔三数日,解后见叔永曰:「某为君对语激发,因皇女不育加封词头下,某既草词,别入《贴黄》云:『陛下未有皇嗣,虽皇女亦多不育』。
梅福『续人者所以自续』之语,必为故王立继则子孙千亿。
及付出,则《贴黄》已揭去,闻上不乐。
某封上且如此,君昨面对,天威咫尺,慷慨开陈,踰晷不退,某有愧于君矣」。
后余为季永所论,叔永游果山联骑饯余湖山,叔永云:「某不意舍弟如此」。
余曰:「人各有所见,昔黄鲁直右史苏黄门不肯押省劄而寝,不以鲁直坡公之客而少恕。
其来久矣,何足怪也」!
游公笑云:「天下乃有故事亲切如此」。
一笑而散。
丙午十月一日,余为少蓬当转对,论国本,大略谓:「此事不可谋之妇寺邪谄之人」。
又曰:「当定于一
今也朝选一人焉,暮选一人焉,举棋之势未定,当璧之觊寖广」。
又言:「或难臣曰:『金枝玉叶之繁,将恶乎择』?
臣曰:『圣意之所属,即天命之所属』」。
又言:「近臣无范镇、司马光累数十疏不已,大臣无韩琦、赵鼎以此事为己任」。
疏出,翌日游丞相亦有密奏。
越三日,上享原庙,有贵州刺史之命,而先遣入内小学者归其家塾。
后六年辛亥,余召对,再温前疏,愿采臣自侄为子之说。
末言:「昔朱熹三见孝宗,言:『日往月来,不惟臣苍颜白发,仰瞻天颜亦非昔矣』。
臣自丁未至今亦三见陛下矣,由臣视,愚贤虽异,爱君一也。
此言,悽然有感」。
上欣然曰:「朕意已定,小者略长成即教他入来」。
既对,众论以余不攻安晚,指为晚党。
庠士陈宗干谒余,不惬所欲,嗾其党上书,指余二疏皆非,惟论国本差强人意,然未免贪天之功。
余累乞骸纳禄,顿首上前曰:「群臣多论国本,陛下试编类,几有一部《通鉴》多。
臣止有一板半板,何功之贪」?
天颜为一笑。
「贪天之功」四字,谓当权位者,若漆室女君、老子少倚楹而啸,岂可加以贪天之名乎?
景仁、君实一生名节可敬,论建储特一事尔。
同时职方员外郎张述亦论此事,尤切,大为时相富文忠公所诋,何足道哉!
余自江东宪以太府少卿召对,御笔赐第入馆,俄兼晚讲,甫旬月又兼权中舍
余力辞至四五,游丞相云:「此上意,某不敢复奏」。
余因白丞相:「多士满朝,何至用某作词臣
此距新春不远,万一省试差官,又当滥吹耶」?
游公曰:「恐不能免」。
余曰:「此大不可。
先朝以王君贶、张安道知举,因争卷子,君贶自谓举进士第一,骂安道曰:『公杂出身,晓不得』。
张公以贤良进而人言如此,况其本无出身耶」?
游公大笑。
其冬,余因留黄去国,晚为兵侍兼内外制
壬戌省试前,诣庙堂乞免考试,今傅相鲁公答语,亦如游公。
余举君贶、安道旧话,鲁公亦大笑,卒免差。
余仕由门荫,卿监则历宗少、常少、大小蓬,史局则历编修检讨同修撰经筵则历说书侍讲侍读,又兼西掖,再直北扉,可谓忝窃,惟不曾为试官尔。
余少未为人所知,水心叶公称其诗可建大将旗鼓,西山真公自为正录时,称其文,延誉于诸公。
初筮靖安主簿,年二十四。
庾使絜斋袁公被旨来摄豫章,辱致之幕。
教官拟贺冬年素不合,忽蒙委,公不易一字。
因白事留语:「主簿它日必以四六名家」。
余答:「非素习,黾勉为之耳」。
公曰:「君年事未也,而四六乃有李汉老风骨,它日岂易量」?
余谢不敢。
当时但知李公《汉宫春梅》词而已,实未见其四六也。
退以告郡士万伯材,自述空疏之愧。
万曰:「李公有一位在郡中居」。
从其家借《云龛集》与诸家所作诵习之,稍为上官代筦记,大小状皆以薄技得之,它无缪巧。
故谏议忠简傅公每见其文击节,荐于朝曰:「使为文字官,必称职」。
时余方在选调。
上登极,举贤能材识,公已告老,又以余应诏
谢以小启,公自答云:「取旧知而论荐,应新诏之蒐罗。
虽非当时有味之言,庶几文若不休之意」。
南塘赵公西宗,评余四六云:「驯雅简洁,全法半山」。
又云:「老胡双眼犹能别宝,更须参取欧、苏,使之神化不测」。
它日见余一二篇,又云:「某在兄云雾中。
今知前所见一卷,就某所好一体耳」。
南塘四六独步一时,西山书云:「安得好时节,使兄与南塘对掌」!
其后南塘直玉堂,余亦忝内外制
西山四六高处不可慕拟。
江东漕,与广德魏岘争赈济,谢表惟欧公能道,他人莫及也。
然书与余云:「某四六从龙溪入,兄与履常由半山入,故标致不及二公」。
其谦下如此。
开禧乙丑补入参果行,仲弟无兢、从弟志学参持志,与安晚同斋,余因二弟识之。
后余宰建阳李知孝方兴乌台诗案,余踪迹危甚。
晚在琐闼,力劝远相不宜以言语罪人,其事遂解。
余有一启谢晚,或云语泄祸未已,遂不果投,惟录寄西山及陈参与正夫
远薨晚相,客见其座右写陈振孙、刘克庄姓名,正夫乃示以前启,俄有堂审之命。
西山三山,以议幕辟余,除将作监簿福建参议官
西山召,余遂牵连造朝。
安晚初相,贺执满床,晚以余启为第一。
及为枢掾,以西山薨,堂白再乞福建参议以送其终。
二相皆言:「早间方奏知,欲以礼部郎官相处,如何去得」?
检正余子寿、副都颜耆仲左司崔端纯、右司赵汝谇陶木编修陶奎在坐,皆闻其语,退而相率贺余。
余曰:「祸将作矣,何贺之有」?
未几,被论去国。
李元善谏省,小柬云:「因南宫之除稍响,一表郎何足忌,忌余或为词臣耳」。
然余晚遭遇,未尝历表郎而为词臣
余为广漕被召,为金渊所论,予祠。
明年尚右郎官召,为濮斗南所论,皆言其披襟南宫。
余每与游丞相安晚诸公书言:「某中年婚嫁迫人,但得一粗官,苟俸禄以送老足矣,虽凋郡边城或总饷亦愿为。
乃无故加以此名,幸无它过。
今年之斥此罪也,明年之斥又此罪也。
初负此谤未五十,今六十矣,恶名著身如染癞沐漆然」。
词穷理极,终不能免此等差使
壬戌二月,宣锁草《杨蕃孙建节》、《皇侄乃裕检校少保制》,二鼓尽进稿,至四鼓后宣谕问《蕃孙制》所称「渭阳」二字。
时将解衣就枕,旋呼烛作回奏,不禁劳苦,有「衰飒秃翁垂八十,四更烛下作蝇头」之句。
六月二十九日召试馆职内宿,夜作策题,写未毕,忽晕眩不自持。
诘旦,遂语同院洪伯鲁,决策求去,以贵主薨不敢入字,至八月末始得请。
余年六十二,罹陟屺之哀,始得晕滑二疾。
初犹三两月一作,及辛亥免丧召归,则二疾月一再作,或数日一作。
十日九谒告,上问宰执知余疾状,云何不灼艾。
宰执使人导玉音,余始炙丹田,饵乌附,自徂秋,小愈。
迫禋祀,始参告宰执
徐枢直翁言:「昨奏差执绥官,上曰『刘克庄可而病,程公许可而老』,遂差陈显伯
可见上有清切差遣,常属意于君」。
辛亥五使按严更警场,余摄太常卿与焉。
版书赵德渊为余言:「止消几个使相,穷了版书」。
因言赵悦道一员锡赉一千八百疋两,始悟温公力辞郊赉之意。
悦道仪同节钺德渊尹京,兼桥道顿递使。)
端平初,陈珰洵益微惹外议,余轮对略及之,云:「北司贵臣,凭恃恩宠,风宪不敢劾」。
上问为谁,余以洵益对,上不以为忤。
稿传,意台中必不乐,而台端王去非乃上疏相助,当时台谏之贤如此。
李元善论宫媪及洵益,迁工侍,不拜而去。
然未几召用,至内相
一德度前代帝王所不及。
上洞知群臣情态。
端、嘉后言者多及宫媪,或言二吴阴与通谱,认之为姑。
道夫因论事亦有数语及之,若欲摆踪者。
唐伯玉察院晚讲,上语及道夫,笑曰:「别人如此说,他也如此说」。
伯玉因弹道夫,《贴黄》及毅夫
二吴一生权谲,而不知心术为人主所窥如此。
宰辅赐谥多上自定
杭相李公当轴除授,公户庭肃,鞭靴不及其门。
乔孔山相先后薨,上谥李曰「文清」,谥乔曰「文惠」,圣笔之严如此。
近矩堂董相薨,御笔赐谥「文清」,余归道建,徐公直翁问董何以谓之清,余曰:「见董公词头,至院草制,缴连其《乞致仕表》,自言策免后十年居里,自惭无益县,职俸祠俸皆不敢帮。
岂非上见其遗言如此,遂得美谥耶」?
徐默然。
后陈益斋谥「忠肃」,直翁谥「忠简」,皆出圣裁,不下有司。
顾监丞墓志铭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三一
莆多旧族,顾氏尤著。
君谋名孺履君谋字也,于□□大夫回为五世,朝请大夫端智为高祖承节郎□□为曾祖,处士清为祖,赠奉直大夫幼强为考。
□□□公前辈耆儒,席下诸生常数百人。
嘉定庚午,与□□□同贡于乡。
辛未,君谋擢第,调潮州户掾
未上,丁□□□恭人忧。
高要主簿,阳江令丁奉直公忧。
为□□、南平县令,用荐者改秩佥书江阴军判官、广□□□主管文字、监左藏西库、知英德府
台阃交荐,□知琼州、兼安抚都监
召奏事,擢军器监丞
以风闻□□□武夷山冲佑观
宝祐甲寅闰六月庚辰以□□,年六十五,秩至朝议大夫
宜人谢氏,惠安人,前二十一年卒。
六子:绍午,端平戊戌进士,历程乡主簿,蚤夭;
绍庚,新会
绍申,后伯父通守改名介孙,为番禺主簿
绍甲,将仕郎,贡于漕;
绍戊,以遗泽拟登仕郎
绍子,未冠。
五女,长适高要主簿林祖德,次适英德府法掾大年,其三尚幼。
孙男二人,孙女三人,外孙六人。
诸孤卜以己卯七月朔乙未襄大事于乌石之阡,与宜人合祔,而请铭于余。
君谋传家庭义方,有场屋俊誉,然性行平实,才力精练,治三邑皆可纪,尤为南平人所思。
繇计幕司京帑,将开朝迹矣,适哭绍午,乞麾而去。
至英,饰夫子庙,新试闱,教民陶瓦易以辟火灾,郡人祠之至今。
海南无白米,斛折二十馀千,君谋庸镌其估,民大悦。
先是牧守不能绥靖,召戎激变,县镇乡团荡为丘墟。
君谋至,开谕黎蜑,责其自新,皆叩头感泣。
俄而西黎、涂白峒覆出,君谋声其罪,俾东黎率诸峒讨之,遂俱屈伏。
经略使李公曾伯上其功状于朝,乞转两秩与监司差遣,训词云:「尔牧琼台,黎气未帖,一绥怀激励间,使之覆败枝披,投戈请命,晋升一级,非朕私畀」。
李公谓尝未酬劳,乞以身所转一官巽君谋,不报。
剧盗乌流鳞久为海道患苦,依外国为窟穴,朝廷名捕莫能获。
君谋设奇画,擒酋党数百人,都曹议再增二秩。
君谋素善陈公显伯及余,万里遗书曰:「某以过海赏当转元士矣,年高恐死海外,请毋转秩,生入玉关可乎」?
陈公适与余同立螭,相率堂白,遂躬予环之命。
君谋入对,颇条时弊,而谏湖寺土木尤切。
时余与陈公皆已去,君谋暂留,亦不能久。
乌虖,以君谋之贤而外止于二千石,内止于一职事官,悲夫!
余昔待罪广漕,君谋为寮,察其持论至平,而止决讼宁恕无已甚,诸人或露才扬己,君谋居其间如不能言,余以是知其存心之厚也。
长有过必箴切,人有疵则掩覆,然未尝漏言,余以是知其谋人之忠也。
尝主琼筦者皆厚,君谋惟有宅一区,郭外之田仅及中人之产,余又以知其律身之严也。
与人交耐久,曩余三入也不加密,后余三黜也不少疏。
白首还乡,方将修兰亭、洛社之故事,君谋又少余三岁,孰谓其先余而蜕乎!
君谋晚节酒边颇以绍子及三女未成立为忧,余曰:「君学士大夫也,奈何有持姬女指季豹之难?
古人有托子于其家臣及其友者,故有存赵孤者,嫁阿骛者。
君不有四丈夫子列膴仕乎?
暮子稚女,诸郎之责,非君所当忧也」。
君谋为之一笑。
铭曰:
顾侯恂恂,讷不出口,及激而奋,勇过贲、黝。
出扫氛祲,海无狂澜,入谏木天,君为霁颜。
材无不宜,用有未尽,惟铭不磨,可以著信(《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六。)
琼州:「知琼」二字原缺,据后文补。
题名(二 宝庆三年二月 南宋 · 郑起沃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七一、道光《高要县志》卷一三、《高要金石略》卷三
宝庆丁亥二月既望,古端守郑起沃郡丞陈□道、高要赵善服劝农于郊,因访星岩。
同寮陈显伯、吴昭嗣、孙瑞、□应时、邓夔、黄择、王良佐、赵公堪、陈璇皆从。
是日也,宿雨闿霁,光风吹林,井亩兴锄,畜牧被野。
此字民者之志也。
自撰墓志 南宋 · 莫子文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二四
曾祖讳瑢。
祖讳宁。
父讳大猷,累赠朝请大夫
妣周氏,累赠宜人
先君五子,子文居长,生于癸丑光宗绍熙四年
幼从父师之教,读九经诸史。
一十八岁始习词赋,游校庠。
甲戌宁宗嘉定七年,时年二十二,入辟雍,累中公试,而蹭蹬十三年。
丙戌理宗宝庆二年,始叨甲科。
是年公试入等,升内舍生,授迪功郎瑞州教授
辛卯理宗绍定四年,该东朝庆寿恩,循从仕郎
乙未理宗端平二年秋,堂差建康教授,考举及格。
壬寅理宗淳祐二年,班改宣教郎
京尹节斋赵公与𥲅、漕使方泉魏公峻列衔辟知武康县事。
甫半载,丁父忧解官。
乙巳淳祐五年,服阕,部授嘉兴府嘉兴县
通理考满候代间,奉使王畴迎合当路意,行括田之令,欲以嘉兴县管下上供经界苗田,强抑本县供括,作殿司天荒草荡围田,以为己功。
子文谓此事欺君害民,断不敢从,文移到县,一切不行。
即萋斐于田使,以子文抗拒朝命,降授宣义郎时丁未十一月也,淳祐七年
责词乃玉堂庸斋赵公汝腾所撰,云:「勤抚字,拙催科,贤者之常也。
尔为令切切爱民,乃不能汲汲以赴功,坐是为殿司田使所劾。
降尔一秩,非朕得已。
然亦因是得以知汝之为人仁矣」。
田使见此词,愈怒,收赴不付出。
越五载,始以元词给告。
辛亥淳祐十一年六月,准告复元官,紫微竹所陈公显伯行词云:「君子之仕,利与钝亦何常之有?
彼迎合希进之俦,乃欲常利而无钝,然至于时改论定,卒亦不能有其有也,可叹矣!
顷奉行田令者倚法而逞,尔制邑且受代,乃能力抗其锋,期以不扰,留遗所附民。
主计之臣请黜尔,朕不尔忘也。
五年之踦,于今而复,前日利钝之间,所不得而常有者,顾非可常之道也。
士所当为不止此,其益励所守,以副朕擢试之意」。
子文家贫,未能忘禄,欲就吏部注阙。
吏部尚书虚斋赵公以夫宴典铨衡,前此未尝识面,一见慨然曰:「本朝选法非如唐人,高下予夺,一出掌铨者之手。
今动循格法,如作邑被劾人到部,祇合注签判」。
子文云:「固知之,家贫不暇择禄,何故紊铨法」?
虚斋悯然久之曰:「待为一判,不妨入通判差遣」。
既而书判,首言:「能拒括田之令,甘心受谴,不以病民中术。
作邑已满,被劾而去,坐废五年,累该恩宥,合照无过人例入通判差遣」。
末及:「如有欲援例者,必如莫知县,不奉行田令而得降官诰词如是者乃可」。
遂授通判道州
壬子淳祐十二年,改差浙西安抚司机宜磨勘奉议郎
癸丑理宗宝祐元年五月,改差通判临安军府事
甲寅宝祐二年二月磨勘承议郎,因鞠陈宝假官狱,朝家追夺者七十九人,以此得罪于富人,为殿中侍御史刘元龙论罢。
庙堂知其无辜,是年六月差干办诸司审计司
未供职间,改差充尚书省检阅官、兼提领江淮茶盐所主管文字。
九月磨勘朝奉郎,在任十阅月。
乙卯宝祐三年五月,准告依前朝奉郎,授行大府寺部,充尚书省茶盐所检阅官分司真州
丙辰宝祐四年正月,准尚书省劄,所卖准钞皆取高年分增收一千馀万贯,特与转一官,以示旌别。
未几,为侍御使丁大全论罢。
丁巳宝祐五年五月,得旨与祠。
六月,方准告朝散郎
十月磨勘朝请郎
戊午宝祐六年八月磨勘朝奉大夫
庚申理宗开庆元年五月,创浙西制置司小山厉端明文翁申辟充机宜文字
五月,随司解任。
是年七月,差权广德军
辛酉理宗景定二年八月到任,磨勘朝散大夫
壬戌景定三年四月江东赵与訔按罢,在任凡八阅月。
癸亥景定四年七月,准尚书省劄,照期叙复元官。
甲子冬,景定五年,皇恩御极,度宗即位,该转朝请大夫,告未下。
今家食五载,年已七十有五,不复作仕进梦想矣。
傍家有小园六七亩,植果树十株,种菜四百本,间以菜茹,四时无缺。
堂之间曰「观心」,取诸乐天之诗;
小楼曰「得寓」,取诸醉翁之记。
日与诸弟子侄讲习其间,亲朋过从,不废觞咏,足了一生,真世之幸民也。
男若鼎,以延赏再调嘉兴县录参
娶沈氏,恩封安人
女若拙,事禾兴鄂渚沈签判之子登仕郎光谦
中孚,娶周氏,行以身后之泽奏之。
孙女、曾孙女各一人。
吁!
余平生以疏戆多折,尚得以官其子,又将及孙,非幸欤!
丁卯春度宗咸淳三年,忽苦脾泄之症,荏苒数月,医疗无功,度不能久于世,命笔述此。
自谓修短定数,劳生息死,固无所憾,不满国恩未报,知己未酬,赍志以殁,命也。
余初筮、再调皆郡文学,鞭笞不及百姓。
作邑三考,未尝屈于权势。
民不当受杖者,虽一箠亦不加之,此可以对越上天。
不敢妄语,愿以此遗子孙,造物将必监之。
余死,衣以常所著衣,不可易以新制者,以公裳歛,恐见先人于地下也。
缁黄之言追严,本自无益,随宜为之,不欲伤人子之心耳。
其详已见诸遗诫。
余述平生梗概如此,谨勿求铭求挽于乡曲。
无德可称,只自增愧。
违吾此言,非孝也。
棺木、墓穴、坟庐非己所备,盖棺三两月后便可入土,与妻宜人姚氏同域。
一生事毕,可为吾贺,而不必吊也。
命若鼎以此刻而置之墓。
咸淳三年丁卯五月初十日丙申朝散大夫、前知广德军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赐绯鱼袋莫子文自撰。
按:《石湖志》卷四,明刻本。
袁商等进秩诏淳祐十一年四月十六日 南宋 · 宋理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四、《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三四
资善堂已及满岁,赞读袁商直讲陈显伯检阅刘昕祖、曾黓、提点内侍王椿干办邓惟聪,各进一秩,馀减磨勘支犒有差。
谢御书额表宝祐元年 南宋 · 戴登云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二、《越中金石记》卷六、《两浙金石志》卷一二
登云言:今月二十一日,承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御药院、检察宫陵蒋安礼帖子,传奉圣旨,宣谕绍兴府守臣陈显伯等,为奏乞绍兴府府学御书扁额,伏蒙睿慈赐府学二大字,臣敬率诸生望阙谢恩祗受讫者。
千岩竞秀,伟毓圣之名邦;
肆笔成书,揭昭天之华扁。
鼎新儒馆,壮丽帝乡
登云惶惧惶惧、顿首顿首。
伏念臣奋自舍闱,叨膺庭策。
职专分教,粗知臣必尽忠;
心恐获愆,讵敢食而怠事!
爰睹宫墙之隳废,亟资藩牧以兴修。
素王之宅再成,青佩之居仍葺。
创棂星以尊庙貌,依水以缭屏垣。
秋毫不费于学储,生财何道;
月俸薄捐于己帑,得助者多。
稍恢昔日之规模,辄正穹霄之奎璧。
帅臣敷奏,上彻宸衷,中使传宣,耸闻天下。
瞻企□勤于北阙,欢迎争出于西郊。
󲦤绅韦布之奔趋,交相动色;
文物乐之盛美,莫不称情。
眷笃九重,恩同四学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道探羲画,治焕尧文
时敏缉熙,令德弥彰于珠纬;
日怡清燕,丕猷浸溢于瑶编。
侈宠渥于诸冯,锡标题于泮序。
龟图现瑞,虹渚增辉。
八法端严,如侍冕旒之仪表;
三熏捧拜,恍惊金玉之焜煌。
感荷君恩,作成士类。
臣敢不恪遵追琢,允极钦崇?
倬然云汉之章,光明下济;
溥矣渊泉之泽,风化旁行。
臣无任感天圣激切屏营之至。
谨率职事生员奉表称谢,附丽帅臣谢表以闻。
登云惶惧惶惧、顿首顿首,谨言
宝祐元年十一月日,迪功郎、特差充绍兴府府学教授戴登云上表。
贡进士学正臣丁应龙,乡贡进士学录刘瑞龙,免解进士、直学钱大有,乡贡进士直学臣相岘,免解进士、纠弹臣王尚忠,免解进士、司计臣张□□,免解进士、司书臣全朴。
李源臣、丁元刻。